朱元璋御赐晚宴,却发现锦衣卫指挥使,竟佩戴着前朝玉佩,朱元璋大怒:“拖下去!查!他到底是谁的人!”
发布日期:2025-10-27 04:48:45 点击次数:97
洪武二十五年,初夏。
御宴华灯璀璨,朱元璋正举杯,脸上是少有的、略显疲惫的慈祥。
锦衣卫指挥使沈炼上前,跪地谢恩。
他年轻英挺,是帝王最信任的鹰犬,深得圣眷。
然而,就在他躬身之际,宽大的袖口微微滑落。
一道幽冷的白光,在烛火下闪过。
朱元璋的眼睛,如同两把淬毒的匕首,瞬间锁定了那道白光——沈炼腰间,赫然佩戴着一枚纹饰古老的玉佩。
那玉佩的纹样,朱元璋比任何人都熟悉。
那是前朝,大元皇室专用的螭龙盘绕纹!
“拖下去!”帝王猛地将手中酒杯掷在地上,发出刺耳的破碎声,响彻整个金銮殿。
“查!他到底是谁的人!”
01
金銮殿上的喧嚣,戛然而止。
碎裂的琉璃盏,折射着殿顶的辉煌,却照不亮满朝文武脸上瞬间凝固的恐惧。
沈炼,那个在京城被称为"活阎王"的锦衣卫指挥使,竟然就这样被他最信任的帝王,当众下了死令。
他没有反抗,甚至没有抬头,只是平静地被两名贴身侍卫架起,如同一块毫无生气的木头,拖出了大殿。
朱元璋,这位开国皇帝,此刻的怒火已经超越了寻常的震怒。
他深知,在大明朝,敢佩戴前朝玉佩,绝非无心之失,那是对皇权的蔑视,更是对洪武江山的挑战。
"传朕口谕,锦衣卫南镇抚司,即刻由卫指挥佥事周鼎接管,全面封锁沈炼府邸,所有与沈炼接触过的人,统统拿下!"朱元璋的声音低沉而嘶哑,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力量。
朝臣们跪伏在地,大气不敢出。
他们知道,一场腥风血雨,又开始了。
散宴后,朱元璋并未回寝宫,而是直接来到文华殿。
他坐在龙椅上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,节奏缓慢而压抑。
一旁的亲信太监,大内总管李公公,小心翼翼地奉上热茶。
"李寿。"朱元璋开口,声音带着寒意。
"奴婢在。"李公公躬身。
"沈炼此人,朕用了他五年。他替朕杀人,替朕清道,手里的血,比谁都多。"朱元璋眯起眼睛,回忆着沈炼的过往,"他出身清白,是寒门子弟,父母皆死于元末乱兵,对元朝,他只有恨。"
"陛下圣明,沈指挥使对大明忠心耿耿,或许……那玉佩只是他不知情的祖传之物?"李公公试探着说。
朱元璋冷笑一声,将桌上摊开的一张图纸推到李公公面前。
那是一张细致的玉佩拓印图。
"这枚玉佩,材质是极北昆仑玉,雕工是元朝宫廷秘技,最重要的是,这螭龙的姿态,唯有元顺帝赏赐给亲信大臣的‘镇国佩’上才会出现。"朱元璋的眼神锐利如鹰,"李寿,你告诉朕,一个对元朝有血海深仇的寒门子弟,如何能得到这种级别的‘祖传之物’?"
李公公浑身一颤,立刻跪下:"奴婢愚钝,请陛下责罚!奴婢这就去南镇抚司,亲自督办审讯!"
"不。"朱元璋摆了摆手,"沈炼是锦衣卫指挥使,他知道所有的刑讯手段和反刑讯手段。交给南镇抚司,只怕徒劳无功。"
朱元璋起身,踱步到窗边,望向漆黑的夜空。
"传令,将沈炼秘密押送至‘镇魔司’。由卫指挥佥事周鼎负责审讯,但主审之人,换成刑部侍郎,魏无涯。"
李公公惊愕地抬起头。
镇魔司,是朱元璋亲自设立的秘密机构,专门处理那些牵扯到皇室血脉或开国功勋的案子,比锦衣卫诏狱还要隐秘恐怖。
更重要的是,魏无涯,是朱元璋在位期间,唯一一个敢直言不讳指出帝王过失的文官,他虽然是刑部官员,但为人正直,不畏权贵,甚至不畏帝王。
"陛下……魏大人不是您的心腹,他审讯,只怕……"李公公欲言又止。
"正因为他不是朕的心腹,他才不会被沈炼的身份所迷惑,他只会关注真相。"朱元璋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意,"沈炼是朕的鹰犬,如果他真的背叛了朕,那么他效忠的,必然是比朕更可怕的敌人。朕要的不是一个屈打成招的供词,朕要的是,这枚玉佩背后的,滔天秘密。"
02
镇魔司,位于皇城西侧,外观上只是一座普通的库房。
但地下三层,却是大明朝最黑暗、最隐秘的囚牢。
沈炼被带到地下第三层的单独囚室。
他身上没有镣铐,甚至没有血迹,只有被粗暴拖拽留下的尘土。
他安静地坐在石榻上,神色自若,仿佛来到的不是地狱,而是一处修身养性的禅房。
审讯很快开始。
主审官魏无涯,身着一袭素色官袍,面容清瘦,眼神却异常坚定。
"沈指挥使,陛下恩宠,你可知罪?"魏无涯开门见山。
沈炼抬起头,目光平静:"知罪。罪在不慎,让玉佩暴露于圣前。"
"你倒是坦诚。"魏无涯冷哼一声,"那么,这枚玉佩的来历,你当如实交代。"
沈炼语气平稳,没有丝毫情绪波动:"回魏大人,此玉佩,乃家父临终前所赠,说是祖上代代相传之物。具体来历,沈炼不知。"
魏无涯将拓印图扔在桌上:"不知?沈炼,你莫非以为本官是三岁小儿?此乃元朝‘镇国佩’,唯有皇族或拥有亲王爵位的蒙古贵族方可佩戴。你祖上是何人?莫非是前朝遗老?"
沈炼叹了口气,似乎有些无奈:"魏大人,草民祖籍凤阳府,世代贫农,家父不过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佃户。若非陛下洪福,沈炼连口饭都吃不上,更别提什么贵族玉佩。"
"荒谬!"魏无涯拍案而起,"你出身贫寒,却能一路爬到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,这本身就是奇迹。你对元朝余孽,向来是斩尽杀绝,绝不手软。为何偏偏佩戴着这等敏感之物?"
沈炼沉默了片刻,似乎在斟酌用词。
"魏大人,锦衣卫的职责,是为陛下清除一切隐患。沈炼对前朝玉佩的认知,比任何人都深。正因如此,沈炼将其佩戴在身,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:元朝已灭,大明永固。"
"胡言乱语!"魏无涯怒极反笑,"提醒自己?你用元朝的图腾来提醒自己大明永固?你分明是心存侥幸,以为它藏在袖中,无人能知!"
沈炼突然笑了,笑得有些苍凉。
"魏大人,您是读书人,讲究逻辑。若沈炼真有反心,或者真是前朝遗孽,我会在陛下最信任我的时刻,将这足以成为死罪的物证,佩戴在腰间吗?我若想藏,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藏得天衣无缝。"
魏无涯心中一凛。
沈炼说的有道理。
如果沈炼真的是潜伏已久的奸细,他绝不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。
他要么是过度自信,要么……就是故意为之。
"好,我们暂且放下你的动机。"魏无涯重新坐下,目光如炬,"玉佩既然是祖传,那么你祖上,一定有人身份特殊。你必须交代,你父母可曾告诉过你,关于这玉佩的任何典故?"
沈炼摇头:"家父生前,对此玉佩讳莫如深,只嘱咐我,除非生死关头,不可离身。"
魏无涯闻言,眼神闪过一丝失望。
这时,负责协助审讯的卫指挥佥事周鼎,从外面走了进来,他手中拿着一张详细的勘验报告。
"大人,玉佩的材质和雕工已经确认无疑,确实是元朝宫廷秘制。但我们在玉佩的边缘,发现了一个极细微的刻痕,用肉眼几乎无法察觉。"周鼎递上报告。
魏无涯接过,仔细查看,那刻痕藏在螭龙尾部,是一个极其隐晦的"卍"字符号,但形状并非佛教的符号,而是略微倾斜,更像是一种古老的印记。
"这是何意?"魏无涯问。
周鼎摇头:"我们查遍了元朝的文书和密档,没有记载。但负责勘验的老师傅说,这符号,有点像……某些江湖门派或秘密教派的标记。"
魏无涯心中一动。
前朝玉佩,秘密符号,江湖门派。
这桩案子,远比"前朝余孽"四个字要复杂得多。
它可能牵扯到朱元璋当年最忌惮的,那些在民间拥有巨大影响力的势力。
"沈炼,这个符号,你可知晓?"魏无涯将拓印图再次推到沈炼面前。
沈炼看了一眼,眼神终于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。
"不知。"他依旧回答得滴水不漏。
但魏无涯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迟疑。
03
朱元璋的脾气,向来是"宜速不宜迟"。
他给了魏无涯三天时间,如果三天内拿不出有价值的线索,他就要亲自出马,动用最严酷的手段。
魏无涯深知沈炼这种身份的人,心理防线极强。
他没有使用酷刑,而是采取了攻心策略。
他命人将沈炼的家眷全部带到镇魔司外围的看守所,并故意让沈炼听到外面传来的哭泣声。
"沈炼,你身为指挥使,应该明白,陛下要查一个人的底细,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。"魏无涯站在囚室外,语气带着一丝惋惜,"你的妻儿老小,此刻就在外面。你若继续隐瞒,他们将承受你所有的罪责。"
沈炼依旧坐在石榻上,背对着他。
"魏大人,沈炼一人做事一人当。如果陛下判定沈炼有罪,沈炼甘愿领死。但请陛下相信,沈炼从未有任何对大明不忠之心。"
"忠心?"魏无涯冷笑,"忠心之人,不会佩戴前朝玉佩!沈炼,你曾是陛下最信任的人,你比谁都清楚,在洪武朝,最大的罪过不是贪腐,而是欺君!"
魏无涯深吸一口气,决定抛出最重磅的发现。
"我们查了你的履历,你自称父母死于乱兵,是在凤阳府被一个老兵收养,并由老兵推荐入伍。但我们仔细调查了你入伍前后的所有记录,发现了异常。"
沈炼的背影微微僵硬了一下。
"那个收养你的老兵,名叫孙福,在洪武三年就已经病逝。"魏无涯的声音带着胜利者的笃定,"但你入伍的记录上,写着孙福是你的引荐人。孙福的籍贯是凤阳,但他的祖籍,却是前元朝的开平卫,一个世代出产皇家护卫的地方。"
魏无涯走进囚室,盯着沈炼的眼睛:"沈炼,你撒谎了。你根本不是贫农出身,你从一开始,就在为潜入锦衣卫做准备。你被孙福收养,并非巧合。他,才是你的引路人。这枚玉佩,就是他留给你的信物!"
沈炼的脸上,第一次露出了复杂的表情,有震惊,有愤怒,也有深深的痛苦。
"孙福……他只是一个善良的老人。"沈炼声音低沉。
"善良?"魏无涯猛地将一份陈旧的卷宗摔在沈炼面前,"孙福!元朝末年开平卫的世袭千户!他不是老兵,他是元朝最精锐的护卫之一!他在元朝灭亡后,隐姓埋名,潜伏在凤阳。他收养你,教你武艺,教你谋略,唯一的目的,就是让你成为一把刺向大明的刀!"
"不!他不是!"沈炼猛地起身,情绪第一次失控,"他从未教我反叛!他只是教我,要活下去,要保护自己珍视的人!"
魏无涯见他反应激烈,心中狂喜。
抓住情绪,才能撬开真相。
"保护?那么你现在佩戴这枚玉佩,是为了保护谁?保护那个潜伏在你身后的,前朝势力?"魏无涯步步紧逼。
沈炼深吸一口气,重新恢复了平静,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决。
"魏大人,您错了。"沈炼的声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力量,"孙福收养我,确实有他的目的。但他的目的,并非您想的那么简单。"
"玉佩上的符号,您查了吗?"沈炼突然问。
魏无涯一愣:"查了,但并无头绪。"
"那个符号,"沈炼缓缓道,声音低得像耳语,"它指向的不是元朝的秘密组织,它指向的是……我母亲的秘密。"
04
沈炼的话,让魏无涯如遭雷击。
母亲的秘密?
一个元朝镇国佩,一个开平卫千户的养父,一个贫农出身的锦衣卫指挥使,竟然牵扯到了一个女人的秘密。
这让原本严密的政治阴谋,瞬间变得扑朔迷离。
"你母亲是谁?"魏无涯急切地问道。
沈炼苦笑一声,重新坐下:"我的母亲,姓柳,名清影。她只是凤阳府一个普通的农妇,早年病逝。孙福收养我时,她已经不在了。"
"既然是农妇,为何她的秘密会与这枚玉佩有关?"
"因为这玉佩,本就是我母亲所有。"沈炼将玉佩从腰间取下,放在桌上。
在镇魔司幽暗的灯火下,玉佩散发着一种冰冷的色泽。
"家父临终前告诉我,这玉佩是我母亲的遗物,极其珍贵,但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它在我手上。"沈炼低声道,"孙福知道玉佩的存在,但他也告诫我,这玉佩的来历,比元朝复辟更加可怕。"
"可怕?"魏无涯皱紧眉头,"有什么能比推翻大明更可怕?"
"人伦之秘。"沈炼轻声吐出四个字。
魏无涯心头一震。
这个词,在洪武朝有着特殊的重量。
朱元璋最厌恶的,就是混乱的人伦,以及随之而来的皇权动摇。
"你说的,究竟是什么意思?"
沈炼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开始讲述他所知道的,关于他母亲柳清影的一切。
柳清影并非凤阳本地人,她是在元末战乱中,被一伙流民带到凤阳的。
她识字,会弹琴,气质高贵,与周围的农妇格格不入。
"孙福曾告诉我,母亲身上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。这个秘密,不仅让孙福甘愿隐姓埋名守护我,也让他在临终前,要求我必须进入朝廷,进入权力中心。"沈炼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"孙福让你进入朝廷,是为了复仇,还是为了复国?"
"都不是。"沈炼摇头,目光坚定,"是为了寻找真相。孙福说,只有接触到权力最核心的机密,我才能知道,我的母亲,究竟是因何而死,她为何会拥有这枚玉佩。"
魏无涯感到一阵荒谬。
一个锦衣卫指挥使,潜伏朝廷五年,只为调查自己母亲的死因?
"你母亲的死,与谁有关?"
沈炼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。
"孙福临终前,只给了我一个线索。他说,玉佩上的那个倾斜的‘卍’字符号,代表了一个人。这个人,在元朝覆灭前,就已经是权倾天下的大人物。"
"是谁?"
"此人,姓李。"
李!
魏无涯猛地站了起来。
在洪武朝,姓李的大人物屈指可数。
李善长已经被诛杀,但若是在元朝时期就权倾天下,那范围就更小了。
魏无涯脑中飞速运转,突然,他想到了一个名字,一个朱元璋最不愿提及的名字。
"你说的,莫非是……前朝宰相,李文忠?"魏无涯声音颤抖。
李文忠是朱元璋的外甥,开国功臣,虽然已经去世,但在朝野的威望极高。
沈炼缓缓摇头:"不是李文忠。孙福说,此人,名声显赫,但却善于隐藏,是元朝末年,少有的,能与朱元璋正面抗衡的军阀之一。"
魏无涯心跳加速,他意识到,这个名字,恐怕会直接触及到朱元璋的逆鳞。
他赶紧回到书桌前,翻阅着案宗。
朱元璋在位期间,凡是与他争夺过天下的军阀,结局都极其惨烈,有些甚至被抹去了所有记录。
"李……姓李的军阀……"魏无涯喃喃自语。
沈炼看着他,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。
"魏大人,您查不到的。因为这个人,在陛下的史书中,从来没有出现过。"
沈炼向前倾身,声音压低,如同一道惊雷:"孙福告诉我,此人的名字,叫李景隆。"
李景隆!
魏无涯彻底僵住了。
李景隆,是李文忠的儿子,朱元璋的外甥孙,此刻正受封曹国公,是朝廷的顶级勋贵!
这不仅是前朝遗孽,这根本就是谋反!
05
李景隆!
这个名字,像一盆冰水,瞬间浇灭了魏无涯所有的理智。
李景隆现在是曹国公,深受朱元璋信任,甚至在军中拥有极高的地位。
如果沈炼所言属实,那么这不仅仅是一桩谋逆案,更是对整个大明勋贵集团的颠覆性打击。
"沈炼,你休要胡言乱语!"魏无涯厉声呵斥,额头上渗出了冷汗。
"我没有胡言乱语。"沈炼平静地说,眼神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清醒,"魏大人,您认为,一个元朝的镇国佩,一个开平卫的千户,会为了一个普通的农妇,潜伏五年,甚至冒着株连九族的风险,也要将我送进锦衣卫吗?"
"这玉佩的价值,不在于它是前朝之物,而在于它所代表的血统。"
沈炼站了起来,走到魏无涯面前:"我母亲柳清影,她不是农妇。她是元朝末年,李景隆的未婚妻。"
轰隆——!
魏无涯只觉得脑中一片嗡鸣。
如果柳清影是李景隆的未婚妻,那么她拥有这枚玉佩,就完全说得通了。
这玉佩可能是李家为了联姻而准备的信物。
但问题来了:一个与顶级勋贵李景隆有关系的人,为何会流落到凤阳,嫁给一个佃户,并最终病逝?
"这不可能!李景隆若有未婚妻,朝廷必有记载!"魏无涯竭力否认。
"记载?魏大人,您可知李景隆的生母是谁?"沈炼反问。
魏无涯一怔:"当然是李文忠的原配夫人……"
"错!"沈炼打断了他,"李文忠的原配夫人,早逝。李景隆是李文忠与一个身份低微的妾室所生,这在勋贵圈子里不是秘密,但陛下为了李文忠的体面,从未将此事宣扬。"
"我的母亲柳清影,她才是李景隆真正的原配夫人,是李家在元末战乱中定下的联姻对象。她拥有这玉佩,证明了这一点。"
沈炼的眼神变得深沉而痛苦,他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可怕的往事。
"但她并没有嫁给李景隆。她嫁给了我的父亲,一个老实巴交的佃户。"沈炼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,"孙福告诉我,母亲的死,并非病逝。"
"她是被……灭口。"
魏无涯呼吸急促:"谁灭的口?"
"李景隆!"沈炼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个名字,"李景隆为了攀附权势,为了洗清自己与元朝贵族的瓜葛,他亲手设计,让我的母亲,还有我名义上的父亲,都死于非命。"
"孙福之所以收养我,是因为他曾是李家忠仆,但他看不惯李景隆的所作所为,他要我潜伏,不是为了元朝,而是为了私仇。"
魏无涯全身颤抖。
如果这是真的,那么沈炼的潜伏,就从政治谋反,变成了个人复仇。
这虽然减轻了谋反的罪名,但却牵扯到了皇亲国戚,而且是当朝最红的勋贵!
朱元璋最痛恨的,就是功臣之间的自相残杀和家族丑闻。
"你说的这些,有何证据?"魏无涯尽力保持镇定。
沈炼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:"证据?魏大人,您觉得,李景隆会留下证据吗?他做得滴水不漏,甚至连孙福,也只知道冰山一角。我费尽心机,潜伏五年,就是为了寻找最后的证据。"
"而现在,玉佩暴露,我已无路可退。"沈炼将玉佩抓在手中,紧紧攥着。
"魏大人,您是正直之人,我只求您,将我的供词,原原本本呈交给陛下。"沈炼的眼神,突然变得深邃而绝望。
"我真正的身份,并非李景隆的私生子,而是柳清影与我名义上的父亲所生。我是李景隆想要抹除的,一段见不得光的历史。"
魏无涯看着沈炼,他开始相信这个故事的真实性。
这比任何政治阴谋都更符合人性的复杂和扭曲。
他正欲开口追问更深的细节,比如李景隆当年是如何设计灭口的,沈炼又是如何找到孙福的,以及他潜伏五年究竟掌握了哪些足以扳倒李景隆的证据时——
沈炼突然靠近,低声说出了一句足以让魏无涯魂飞魄散的话。
"魏大人,您可知,李景隆当年为何能逃过一劫?为何陛下始终对他宠信有加?"
沈炼的眼睛里,燃烧着复仇的火焰。
"因为,我母亲的死,朱元璋他,知情!"
——结束,真相即将揭晓——
06
沈炼的话,像一把冰锥,直刺魏无涯的心脏。
"你……你胡说八道!陛下是天子,岂会知晓这种人伦丑事?"魏无涯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。
他知道,一旦这句话传入朱元璋的耳朵,他将万劫不复。
"天子?"沈炼冷笑,眼神充满蔑视,"魏大人,您以为陛下是圣人吗?他首先是人,其次,才是帝王。"
沈炼压低声音,开始讲述孙福透露给他的,最核心的秘密。
"孙福是李家的忠仆,但他同时也是李文忠身边最信任的侍卫。元末,李文忠作为朱元璋最得力的外甥,地位显赫。而李景隆,作为李文忠的儿子,自然也早早进入了权力核心。"
"李景隆与我母亲柳清影的联姻,是政治交易。柳家是当时元朝末年,江南一股隐秘的文人势力,他们掌握着大量经济脉络和情报,李文忠希望通过联姻,将其势力收为己用。"
"然而,当朱元璋逐渐掌握大局后,他开始清理所有与元朝有关联的势力,尤其是那些拥有经济实力的家族。柳家,自然在清除之列。"
魏无涯听到这里,已经完全沉浸在沈炼的叙述中。
这正是朱元璋一贯的作风:卸磨杀驴,清除一切潜在威胁。
"李景隆为了自保,为了向陛下表忠心,他必须与柳家撇清关系。"沈炼的声音带着刻骨的恨意,"他选择了最残忍的方式——献祭。"
"献祭?"
"是的。他向朱元璋告密,说柳家藏匿着前朝宝藏和复国地图。朱元璋震怒,下令李文忠处理此事。李文忠虽然心有不忍,但为了家族,不得不执行。"
沈炼的眼睛,如同两团燃烧的炭火:"我的母亲,柳清影,她本已怀有身孕,但李景隆为了掩盖自己曾经与柳家联姻的事实,他将母亲流放至凤阳,并设计让其嫁给一个老实人,也就是我的名义上的父亲。"
"李景隆以为,在凤阳这种地方,母亲会自生自灭。但母亲带着这枚玉佩,那是柳家身份的象征,也是她唯一能证明自己清白的信物。"
"孙福,他目睹了李景隆的残忍,他知道这其中所有的内情。他无法容忍李景隆为了权力而泯灭人性。他冒死救出了我,并带走了玉佩。"
"那么,陛下为何知情?"魏无涯嗓子干涩。
沈炼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容:"因为,李景隆在向陛下献祭柳家时,他同时献上了一个更大的秘密——朱元璋的把柄。"
"朱元璋……他也有把柄?"
"当然有。"沈炼的声音充满了嘲讽,"李景隆之所以能得到朱元璋的无上信任,是因为他向朱元璋坦白了一个惊天秘密:太子朱标,他与柳家,有过往来。"
魏无涯猛地倒退一步,差点跌倒在地。
太子朱标!
这是朱元璋最看重的继承人,是朱元璋所有的希望!
"你……你说的可是真的?"
"朱标曾秘密接触过柳家,希望得到柳家的财力支持,来巩固他在朝中的地位,为将来登基做准备。"沈炼继续爆出猛料,"这在帝王眼中,就是结党营私,就是威胁皇权!"
"李景隆利用这个秘密,威胁朱元璋。他告诉朱元璋:他可以帮朱元璋彻底抹去柳家和太子往来的证据,让太子不被牵连。但条件是,朱元璋必须默许他对柳清影的处置,并继续重用他。"
"朱元璋为了保护太子,为了大明的稳定,他选择了默许。"沈炼的声音带着悲愤,"我的母亲,她就是这场政治交易的牺牲品。她被流放到凤阳,被李景隆派人灭口,而朱元璋,则是幕后的推手!"
沈炼的玉佩,并非前朝复辟的信号,而是李景隆的罪证,也是朱元璋的污点!
"我佩戴玉佩,就是为了让朱元璋看到,让他知道,他的罪孽,他的秘密,从未被遗忘!"沈炼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。
魏无涯颤抖着手,他终于明白,为什么朱元璋会如此震怒,又为何会指派他这个"外人"来审讯。
朱元璋不是怕沈炼谋反,他是怕沈炼揭露真相!
07
魏无涯离开了镇魔司,他没有将沈炼的供词写成正式的报告,而是选择了最隐秘的方式:面见朱元璋,口头奏报。
午夜,文华殿。
朱元璋听完魏无涯的叙述,全程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听着,脸上的表情,从最初的冷漠,变成了铁青,最终,化为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。
当魏无涯提到"太子朱标与柳家往来"时,朱元璋猛地抬手,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。
"够了。"朱元璋的声音低沉,带着巨大的威压,"魏无涯,你今日所听所言,如果泄露一个字,朕让你九族尽诛!"
"奴婢明白!"魏无涯跪地叩首,汗水打湿了衣襟。
朱元璋起身,走到窗边,夜风吹拂着他的龙袍。
太子朱标,已经病逝多年,是朱元璋心中永远的痛。
沈炼的这番话,无疑是将他内心最深的伤疤,活生生地揭开。
他当年默许李景隆对柳家的处理,是为了保护太子。
他知道李景隆心狠手辣,但他需要一个能干净利落地处理掉这个"隐患"的人。
现在,这个隐患以最可怕的方式,重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。
"沈炼……他潜伏五年,是为了扳倒李景隆。"朱元璋缓缓开口,语气复杂,"那么,他掌握了哪些证据?"
魏无涯赶紧回答:"沈炼供述,他成为锦衣卫指挥使后,利用职权之便,一直在秘密调查李景隆当年在凤阳的行动轨迹。他找到了当年李景隆派去灭口的人,其中一人,已经成为京城一个富商的幕僚。"
"富商?哪个富商?"
"京城粮商,张万财。此人与李景隆的私交甚密,他幕僚名叫王五,正是当年奉命去凤阳,执行灭口的人之一。"魏无涯说。
"王五……"朱元璋喃喃自语,眼中闪过一道杀意,"李景隆这个畜生,竟然连这种把柄都不清除干净!"
"陛下,沈炼的目的,远不止于此。"魏无涯鼓起勇气说,"沈炼还查到,李景隆为了清除柳家,曾伪造了一封柳家与北元勾结的密信,呈交给当时的兵部尚书。这封密信的原本,如今就藏在李景隆的曹国公府邸的密室之中。"
朱元璋转身,目光锐利:"他如何得知密室所在?"
"沈炼在锦衣卫期间,曾负责勘察曹国公府邸的布防,他发现府邸后院有一个不起眼的枯井,那枯井之下,就是李景隆藏匿所有秘密的地方。"
朱元璋沉默了。
沈炼的计划,缜密到令人发指。
他利用帝王的信任,成为了帝王最锋利的刀,最终目的,却是刺向帝王最想保护的秘密。
"李景隆……他是朕的外甥孙,朕对他如此厚爱,他竟然敢用太子的秘密来威胁朕,保全自己!"朱元璋猛地一拳砸在桌上,龙案上的奏折震得散落一地。
此刻,朱元璋的愤怒,已经超越了对沈炼的猜忌,而完全转向了李景隆。
沈炼的玉佩,虽然是导火索,但它揭露的,是李景隆的野心和残忍。
朱元璋很清楚,如果李景隆敢利用太子的秘密来要挟他,那么将来,他就有可能利用这个秘密,来要挟未来的皇帝。
"魏无涯。"朱元璋的声音冰冷,不带一丝感情,"你现在去办一件事。召集锦衣卫南镇抚司的精锐,由你亲自带队,秘密前往曹国公府邸。"
"去查那口枯井。一旦找到密信,格杀勿论。"
魏无涯领命而去。
他知道,朱元璋这是要借沈炼的手,彻底铲除李景隆这个心腹大患。
至于沈炼,朱元璋没有提。
他已经不再是前朝余孽,而是一把被复仇之火淬炼过的,完美的工具。
08
曹国公府邸。
深夜,魏无涯带着二十名锦衣卫精锐,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府邸后院。
李景隆此刻正在前院与幕僚饮酒作乐,丝毫不知道死神已经降临。
枯井位于后院的角落,上面堆满了杂草。
魏无涯按照沈炼的描述,找到了井口旁一块特殊的石头。
当石头被挪开,露出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入口。
"下去,找到密信。"魏无涯命令道。
两名锦衣卫率先下井,密室内部结构复杂,但沈炼提供的线索极其精准。
不到半个时辰,他们就找到了一个镶嵌在墙壁上的暗格。
当暗格被打开,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封泛黄的密信。
信封上没有署名,但封蜡上的印章,正是兵部尚书的私人印鉴。
魏无涯接过密信,心跳如鼓。
他知道,这封信,将决定李景隆的命运。
与此同时,李景隆的贴身侍卫,发现了后院的异动。
"有刺客!"侍卫大喊,李景隆的府邸瞬间被点亮,无数家丁护卫冲向后院。
李景隆闻讯赶来,当他看到魏无涯手中那封密信时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"魏无涯!你敢擅闯国公府邸!你可知这是谋逆大罪!"李景隆厉声呵斥。
魏无涯冷冷地看着他:"曹国公,这封密信,牵扯到前朝余孽和太子清誉。奉陛下口谕,本官前来查证。"
"放屁!你血口喷人!"李景隆知道不能让密信落入朱元璋手中,他猛地拔出腰间佩剑,直刺魏无涯。
一场混战爆发。
锦衣卫精锐虽然人数少,但个个身经百战。
李景隆的家丁护卫,根本不是对手。
魏无涯保护着密信,且战且退。
他知道,只要密信安全送达朱元璋手中,沈炼的复仇,就成功了一半。
最终,李景隆被当场拿下,府邸被彻底封锁。
魏无涯带着密信,连夜返回皇宫,再次求见朱元璋。
在文华殿,朱元璋颤抖着手,拆开了那封密信。
信的内容,果然是李景隆当年伪造的,信中将柳家描述成一个企图颠覆大明的邪教组织,并暗示柳家与太子朱标有秘密交易。
朱元璋看完信,脸色难看至极。
"李景隆,他这是将朕当成了他手中棋子!"朱元璋猛地将密信撕得粉碎。
他心中的怒火,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。
李景隆利用他最在乎的太子,利用他最痛恨的元朝余孽,来为自己的残忍灭口行为做掩护。
朱元璋现在面临两个选择:
一,彻底公开李景隆的罪行,为沈炼的母亲平反,但这样势必会牵扯出太子当年的秘密交往,动摇国本。
二,秘密处置李景隆,同时也将沈炼灭口,彻底掩盖这个丑闻。
朱元璋在殿内踱步,眼神复杂。
沈炼,这个复仇者,虽然是他的敌人,但却也是揭露李景隆真面目的功臣。
他佩戴玉佩,是孤注一掷,是引颈待戮,但也是对朱元璋的一种无声的控诉。
"李寿,去镇魔司。"朱元璋最终做了决定,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。
"传朕口谕,将沈炼带到这里,朕要亲自审问。"
09
沈炼被带到文华殿时,已是凌晨时分。
他依旧穿着那件锦衣卫的飞鱼服,只是多了几分狼狈。
他跪在地上,没有抬头。
朱元璋坐在龙椅上,俯视着他。
"沈炼,你可知,你今日的行为,按照大明律例,当凌迟处死?"朱元璋的声音威严而冰冷。
"沈炼知罪。"沈炼平静地回答。
"你潜伏朕身边五年,利用朕的信任,调查朕的亲族。你可知,你所图谋的,不仅仅是李景隆的性命,更是朕的江山社稷?"
"陛下,沈炼所图,唯有公道。"沈炼抬起头,眼神里没有恐惧,只有坚定的复仇信念。
"公道?你用一枚前朝玉佩,来向朕求公道?"朱元璋冷笑一声,将一堆碎纸片扔在沈炼面前,"这,是李景隆伪造的密信。朕已经看到了,柳家的案子,是李景隆一手策划,朕也知晓了。"
沈炼看着地上的碎纸片,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解脱。
"那么,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李景隆?"沈炼问。
朱元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而是反问:"你为何不向朕求情?"
"求情无用。陛下是帝王,您所做的每一个决定,都是为了大明江山。"沈炼的声音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苍凉,"我明白,我的母亲,只是皇权斗争中的一枚棋子。而我,也只是一个复仇的工具。"
"如果陛下要保全太子的清誉,要保全李文忠家族的体面,那么,沈炼愿意领死。但请陛下,还我母亲一个清白。"
朱元璋沉默了很久。
他看着沈炼,仿佛看到了年轻时那个为公道而战的自己。
但帝王之术,容不得感情用事。
"沈炼,你错了。"朱元璋缓缓开口,"朕,不能给你母亲一个清白。"
沈炼猛地抬头,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。
"陛下!"
"朕是皇帝。"朱元璋的声音威严而沉重,"朕不能让天下人知道,朕的亲族,为了权力,可以残杀无辜。更不能让天下人知道,朕的太子,曾与被朕定为‘乱党’的人,有秘密来往。"
"你母亲的案子,必须是‘病逝’。李景隆的罪行,也必须是‘贪腐渎职’。"
沈炼的心,沉入了谷底。
他潜伏五年,冒死揭露的真相,最终还是被皇权无情地掩盖了。
"不过……"朱元璋话锋一转,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,"李景隆的罪行,朕会昭告天下。他不仅仅是贪腐渎职,他更是在军中结党营私,企图谋反。"
"谋反?"沈炼不解。
"是的,谋反。"朱元璋冷酷地说,"沈炼,你揭露了李景隆的真面目。他心术不正,残害忠良。朕会以此为名,彻底铲除他。"
"至于你。"朱元璋看着沈炼,"你佩戴前朝玉佩,欺君罔上,罪无可恕。但你揭发有功。"
"朕不能让你活,因为你身上的秘密太多。但朕可以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。"朱元璋从袖中取出一瓶酒,放在桌上。
"这是御赐的毒酒。你喝下,朕会对外宣称,你是在审讯中,因病暴毙。你的家人,朕会妥善安置,并保证他们衣食无忧,永远不会被牵连。"
沈炼看着那瓶酒,眼中没有怨恨,只有平静。
他知道,这是他最好的结局。
他的复仇,虽然没有得到母亲的"清白",却成功地扳倒了仇人,并让高高在上的帝王,也尝到了恐惧的滋味。
"多谢陛下隆恩。"沈炼叩首。
他拿起酒瓶,一饮而尽。
10
洪武二十五年,秋。
朝廷发布诏书,曹国公李景隆因"贪腐巨额,私藏军械,图谋不轨",被削去爵位,下狱赐死。
李文忠一脉虽然没有被株连,但势力被彻底清洗。
锦衣卫指挥使沈炼,对外宣称在狱中染病暴毙,死后被追封为"忠烈",以表彰他多年来为大明朝做出的贡献。
只有少数人知道,沈炼的死,与李景隆的倒台,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在李景隆被处死前,朱元璋曾秘密召见他。
"李景隆,你可知,你败在哪里?"朱元璋问。
李景隆披头散发,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嚣张。
"败在……败在沈炼这个小人。"
朱元璋冷笑:"你错了。你败在你的心术不正。朕可以容忍你对付外人,但你敢利用太子的清誉,来威胁朕,保全你自己的罪行!"
"朕可以杀沈炼,掩盖朕的秘密。但朕绝不能让一个能抓住朕把柄的人,继续活在世上!"
李景隆这才明白,沈炼不是他的敌人,沈炼只是引出他真正野心的诱饵。
朱元璋利用沈炼,铲除了李景隆,巩固了皇权。
而沈炼,也用自己的生命,完成了对仇人的复仇。
沈炼死后,他的妻子和儿子,被朱元璋秘密安排到了一个偏远的庄园,享受着锦衣卫指挥使的俸禄。
他们并不知道沈炼背后的惊天秘密,只以为他是为国捐躯的忠臣。
只有沈炼的儿子,在长大成人后,偶尔会看到母亲偷偷珍藏着一枚玉佩的拓印图。
那玉佩上,刻着一个倾斜的"卍"字符号。
他问母亲这是什么。
母亲总是摇头,只说:"这是你父亲用命换来的安宁。"
朱元璋最终选择了一个最符合帝王利益的结局:在维护了皇室体面和太子清誉的同时,借刀杀人,铲除了心腹大患。
那枚前朝玉佩,最终被朱元璋收回,深锁在宫廷密室中,成为洪武大帝心中,永远不能触碰的秘密。
权力斗争的洪流中,没有人能真正获得清白。
公道,最终屈服于帝王之术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