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位置:耀世娱乐 > 新闻动态 >

沉没快30年的飞机浮出海面,打开舱门后,眼前的画面让所有人静音

发布日期:2025-10-09 17:08:52 点击次数:120

“妈妈,咱们啥时候能到菲律宾呀?”7岁的陈萌萌拉着陈燕的手,怀里抱着粉色小熊,没察觉这会是母女最后一次对话。

1996年MH-217航班在东海失联,158人失踪,陈海涛拒绝50万赔偿金,自学驾船潜水搜寻二十八年,后来儿子陈嘉伟接手优化AI算法继续找。

2024年飞机突然从海底浮出,潜水员却看到舷窗内有人影晃动,声纳还捕捉到和人体生物电波相似的信号,舱门开启时涌出奇异清香。

从官方停止搜救到“蛟龙号”“奋斗者号”探测无果,没人想到沉海二十八年的飞机会完好无损,还藏着疑似生命的迹象。

舱内景象让专家、家属都失态,这凝固的时空里,到底藏着航班失联的真相,还是更惊人的秘密?

01

1996年8月3日凌晨5点30分,上海浦东国际机场候机大厅里人很多,MH-217航班的乘客正按顺序登机。

这架波音757客机载着158名乘客和12名机组人员,要飞马尼拉执行常规航班任务。

“妈妈,咱们啥时候能到菲律宾呀?”

7岁的陈萌萌拉着母亲的手,眼里满是盼着旅行的样子,手里还紧紧抱着个粉色小熊布娃娃。

“快了,宝贝,四个小时就到。到了咱们去看海滩,还能吃好多热带水果。”

年轻母亲陈燕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头,一点儿没料到,这会是她们母女最后一次说话。

她的行李箱里装满了给丈夫带的上海特产,本来想在马尼拉和出差的丈夫碰面。

机长赵刚是有20年飞行经验的老飞行员,46岁的他这是第127次飞这条航线;副机长孙伟刚通过考核,26岁的他很有朝气,这只是第三次执行国际航线任务。

“天气预报说航线上有轻微气流,问题不大。云层高度3000米,能见度挺好。”孙伟一边翻气象资料,一边跟赵刚报告。

“嗯,保持警惕就行。这条航线我闭着眼都能飞,但每次都不能大意。”

赵刚熟练地调着仪表,逐个检查燃油量、液压系统和通讯设备。

客舱里,空乘人员在做最后的安全检查。首席乘务长周敏有15年飞行服务经验,她仔细检查每把座椅的安全带,确认行李架都锁好了。

“女士们先生们,欢迎乘坐MH-217航班。我们马上起飞去马尼拉,预计飞行时间4小时15分钟……”甜美的广播声在客舱里响着。

客舱里的乘客各有各的目的:32岁的程序员吴磊在笔记本上改代码,准备去马尼拉分公司部署新系统;年过六十的华侨郑伯带着老伴,要回菲律宾看很久没见的兄弟;新婚夫妇张昊和许婷,正想着蜜月旅行的好日子。

上午6点15分,MH-217航班准时起飞。

发动机的声音特别大,飞机慢慢滑向跑道,塔台管制员刘师傅看着飞机加速、抬头、升空,按规矩记下起飞时间:06:15:32。

“MH-217,保持航向120度,高度9000米,联系进近管制。”刘师傅通过无线电发指令。

“MH-217收到,航向120度,高度9000米,转换频率121.5。”赵刚的声音清楚又稳定,通过电波传回塔台。

飞机穿过云层,飞到万米高空的蓝天白云里。从舷窗往外看,下面的大地慢慢变小,城市看着跟小方块似的。

陈萌萌兴奋地趴在窗边,第一次坐飞机的新鲜劲,让她忘了所有烦心事。

客舱里很平静:有人看书,有人听音乐,有人闭眼休息。

乘务员推着餐车开始送早餐和饮料,一切都很正常,没人发现灾难要来了。

6点47分,飞机飞到东海上空,高度稳定在9000米。

这时候,赵刚发现仪表盘上跳出个异常信号。

“孙伟,你看看这个指示器,好像不太对。”赵刚指着一个闪着的红灯说。

“我查一下……奇怪,所有系统数据都正常,可能是仪表出故障了。”孙伟仔细核对各项参数,没找出其他问题。

可到了7点42分,该做例行位置报告的时候,灾难突然发生了。

“嗞嗞嗞……”无线电里传来刺耳的电流声,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说话声,“MH-217呼叫地面,我们遇到了……嗞嗞……”

刘师傅立刻警觉起来:“MH-217,请重复,信号不清楚!”

“我们……高度往下掉得厉害……仪表全失灵了……嗞嗞嗞……”这是MH-217和地面的最后一次通话。

刘师傅连着呼叫十几遍:“MH-217,请回答!MH-217,紧急呼叫!”电波里只有让人心里发慌的安静。

7点43分,雷达屏幕上,MH-217的信号彻底没了。

紧急预案马上启动,搜救指挥中心一下子亮满灯,所有值班人员都到岗,各种信息快速汇总到搜救指挥官王局长面前。

“雷达最后显示的位置:北纬30度15分,东经125度22分,当时高度2000米,还在往下掉。”技术人员声音发紧。

“气象部门说,那片海域天气怎么样?”王局长追问。

“风力3-4级,能见度好,没有坏天气。”

“马上调派所有能用的搜救船和直升机去现场!通知海军、空军全力配合!同时联系沿海渔船帮忙搜寻!”王局长果断下令。

消息很快传开,158个家庭的噩梦开始了。

陈海涛接到航空公司电话时,正在公司开董事会。

他是一家软件公司的总经理,正和董事们讨论下季度的发展计划。

“陈先生,非常抱歉通知您,您妻子和女儿坐的MH-217航班失去联系,我们正在全力搜救……”

电话里的话像晴天霹雳,陈海涛手里的咖啡杯“啪嗒”掉在地上,深色的液体溅了一地。

“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昨天晚上萌萌还跟我视频,说要给我带菲律宾的椰子糖!”陈海涛大声喊着,在场的董事都吃惊地看着他。

类似的事在158个家庭里同时发生:张昊的父母接到电话后当场晕过去;吴磊的女朋友在公司里哭到崩溃;郑伯的儿子连夜从美国赶回国内……哭声、绝望的叫喊、不敢相信的疑问,混在一起,成了世上最让人难受的声音。

8点30分,搜救行动正式开始。

12艘搜救船从不同港口出发,飞快地赶往事发海域;6架搜救直升机在海面上空盘旋,机上的搜救人员用望远镜仔细看每一片海面。

专业声纳探测船“海神号”是最早到现场的,船长老郑有30年海上搜救经验,参与过很多次海难救援。

“启动声纳扫描,重点搜水深200米以内的区域。”老郑下令。

声纳设备发出有节奏的“嘀嘀”声,探测波在海底来回扫,操作员小李紧紧盯着屏幕,不愿错过任何可疑信号。

第一天的搜索没找到任何东西,第二天、第三天也一样。

一周过去了,除了几片像飞机碎片的金属片,客机的主要残骸还是没找到。

“发现油污带!位置在正东20海里!”第八天,搜救船员兴奋地大喊。

所有搜救力量马上往那个方向集中。

潜水员下水查看后,确实找到一些飞机残骸碎片:几块座椅海绵、几根电线、碎掉的塑料板……

“这些都是波音757的部件,型号和MH-217完全一样。”航空专家确认道。

可这些零散的碎片,对于找主要残骸和乘客来说,根本没用。

一架完整的客机,不可能只留下这么点东西。

搜救工作持续了三个月,用了当时最先进的深海探测设备。

搜索范围从一开始的100海里扩大到500海里,几乎覆盖了整个东海海域。

“根据洋流计算,残骸可能漂到更远的地方了。”海洋学专家分析。

“也有可能沉到深海海沟里了,以现在的技术,很难探测到3000米以下的深度。”另一位专家补充说。

随着时间推移,搜救遇到的困难越来越多。

海洋的力量比人们想的大得多,一架飞机在茫茫大海里消失,就像一粒沙子掉进沙漠。

家属们不愿接受这个结果。陈海涛卖掉公司股份,用所有积蓄雇民间搜救队继续找;其他家属也纷纷出钱出力,成立了“MH-217家属自救互助组织”。

“咱们不能放弃,就算只有一丝希望,也要坚持下去。”陈海涛在家属会议上激动地说。

可民间的力量毕竟有限。

几个月后,钱花完了,设备也老化了,搜寻工作还是停了下来。

02

1997年3月,距离MH-217失联已过去七个月,官方搜救指挥部正式宣布停止搜救。

那天,航空公司工作人员拿着一张50万元的赔偿金支票,找到陈海涛的住处。

“陈先生,这是航空公司的赔偿,希望能帮您和家人缓解些困难。”工作人员把支票递过去。

陈海涛没接,双手背在身后,眼神盯着墙上挂着的全家福。

照片里陈燕抱着萌萌,三人笑得很开心。

“我不要赔偿,我要找到她们娘俩,找到飞机。”他声音沙哑,语气却很坚定。

工作人员劝了半天,见他态度坚决,只能收回支票离开。

从那天起,陈海涛开始自学驾船。他去镇上的驾校报名,每天天不亮就去练船,方向盘磨得手心起茧,也没喊过累。

三个月后,他拿到了驾船证,又花光积蓄买了一艘二手小渔船,取名“寻燕号”。

接着,他又去考潜水证。潜水训练很辛苦,在泳池里练憋气,练到头晕眼花;在海里练下潜,冰冷的海水冻得他嘴唇发紫。

教练劝他:“你都四十多了,别这么拼。”他只是摇摇头:“我得学会潜水,万一在海底看到飞机,我能下去看看。”

拿到潜水证后,陈海涛每周都独自出海。

每个周末,天刚亮他就驾着“寻燕号”出发,船上装着罗盘、望远镜、声纳仪,还有萌萌最喜欢的粉色小熊布娃娃。

他想,要是找到飞机,就把娃娃放在旁边。

他沿着当年飞机失联的海域,一点点扫海,中午就啃几口馒头,喝几口凉水,天黑才返航。

有时候遇到风浪,船晃得厉害,他就紧紧抓着船舷,心里默念:“燕儿,萌萌,等着我。”

1999年5月,陈海涛正在海上搜寻,突然接到搜救指挥部的电话:“陈先生,美国海军核潜艇在东海某海域发现疑似MH-217的飞机部件,您要不要过来看看?”

他立刻掉转船头,往指挥部赶。

到了指挥部,专家拿出一张照片,照片里是一块金属碎片,上面有波音757的标识。

“这是核潜艇在水下3000米处发现的,我们重新计算了飞机失联时的坐标,推测残骸可能在这一片海域。”专家指着地图上的一块区域。

半个月后,新一轮搜救启动,这次动用了三艘专业探测船。

陈海涛每天都跟着船队出海,帮着记录数据、观察海面。

可搜了半年,除了又找到几块小碎片,再也没发现其他踪迹。

年底,搜救再次停止。

陈海涛坐在“寻燕号”上,看着茫茫大海,手里攥着那块小碎片,碎片边缘磨得他手心发疼。

“怎么就找不到呢?”他对着大海喃喃自语,眼泪掉进海水里,瞬间就没了踪影。

2003年入秋,陈海涛的膝盖开始疼,下雨阴天时疼得更厉害,走路都一瘸一拐。

去医院检查,医生说他得了严重的风湿性关节炎,是长期在海上受风寒导致的,让他少出海。

“医生,我还得找我妻子和女儿,不能停。”陈海涛拿着药单,咬着牙说。

从那以后,他每天早上起来,先揉半个小时膝盖,吃了止痛药再出海。

有时候疼得实在受不了,他就把船停在海上,趴在方向盘上歇会儿,再接着搜。

女儿陈嘉伟那时候在读高中,每次放假回家,都劝他:“爸,您别这么拼了,注意身体。”

他只是拍拍儿子的肩膀:“等找到你妈和妹妹,爸就歇。”

2005年1月,印度洋发生大海啸,消息传来,MH-217的家属们又燃起希望。

大家觉得,海啸可能会把海底的残骸冲上海面。

陈海涛和其他家属一起,联系了几十艘沿海渔船,让渔民帮忙留意海面。

那段时间,他每天都在海边等消息,郑伯的老伴每天都带着馒头来陪他,张昊的母亲也常来,几个人坐在海边,从天亮等到天黑。

可等了一个多月,除了一些海里的杂物,什么都没找到。

郑伯的老伴抹着眼泪说:“咋就没消息呢?是不是她们不想让我们找到?”

陈海涛摇摇头:“不是,是还没到时候,我们再等等。”

2008年,我国自主研发的“蛟龙号”载人潜水器投入使用,能下潜到7000米深海。

陈海涛听到消息,立刻联系了海洋局,希望能借助“蛟龙号”搜寻MH-217。

同年10月,“蛟龙号”在疑似海域进行了为期一个月的深潜。

每次下潜前,陈海涛都去现场,看着“蛟龙号”被吊车吊入海中,心里既紧张又期待。

潜水员每天都会带回数千张海底照片,专家们一张张分析,陈海涛也跟着看,眼睛熬得通红。

可一个月过去,照片里只有海底的泥沙、岩石和小鱼,没有任何飞机的踪迹。

海洋局专家找到陈海涛,递给他一份报告:“陈先生,这次深潜没发现飞机,我们会继续关注。”

陈海涛接过报告,翻了几页,轻声说:“谢谢你们,辛苦你们了。”

03

2010年3月,MH370航班失联,和MH-217类似的失联情况引发国际关注,MH-217也被列为类似案例,国际搜救联盟成立,将其列为重点研究对象。

联盟邀请陈海涛参加国际研讨会,他第一次坐飞机去国外。

会上,各国专家讨论MH-217的失联原因和可能的残骸位置,陈海涛坐在台下,认真听每一个发言,时不时记笔记。

会后,联盟专家对他说:“我们会调动更多资源,帮你寻找航班。”

陈海涛握着专家的手,激动得说不出话。

这是这么多年来,第一次有国际力量关注MH-217,他觉得,离找到家人又近了一步。

2015年,国际搜救联盟运用人工智能+大数据技术,分析了MH-217失联时的气象、洋流、海底地形,建立了数学模型,重新定位了可能的残骸区域,启动了第三次大规模搜救。

这次搜救动用了自主水下航行器(AUV)和遥控潜水器(ROV)。

AUV能在水下自主扫描,ROV能实时传回海底画面。陈海涛每天都在指挥船里,盯着屏幕看ROV传回的画面,生怕错过任何细节。

可搜了三个月,AUV和ROV扫遍了建模定位的区域,还是没发现飞机踪迹。

联盟专家召开会议,说:“目前的技术还没找到,我们会继续优化模型。”

陈海涛坐在会议室里,看着窗外的大海,心里有点失落,但还是对专家说:“谢谢你们,我会等。”

2020年,新冠疫情爆发,所有海上搜救都被迫中断。

陈海涛的身体越来越差,风湿性关节炎加重,还得了高血压,经常头晕。

儿子陈嘉伟从海洋工程专业毕业,回来看他,见他躺在床上,脸色苍白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
“爸,您别再出海了,接下来的事交给我。”陈嘉伟坐在床边,握着父亲的手说。

陈海涛看着儿子,眼里满是欣慰。

儿子长得像陈燕,眉眼间有股韧劲。

“嘉伟,你真的愿意帮爸爸找?”

“愿意,那也是我妈和我妹。”陈嘉伟点点头。

从那以后,陈嘉伟开始优化AI搜寻算法。

他每天坐在电脑前,调参数、改模型,还联系了自己的大学导师,一起分析数据。

有时候遇到难题,他就给父亲打电话,听父亲讲当年搜寻的细节,慢慢完善算法。

2022年,我国“奋斗者号”全海深载人潜水器和量子探测技术投入使用。

量子探测技术能穿透海底泥沙,探测更深层的金属物体。

国际搜救联盟再次启动搜救,覆盖了1000平方公里海域,持续了三个月。

陈嘉伟跟着“奋斗者号”出海,每次下潜,他都在指挥中心盯着数据。

量子探测设备每天都在扫描,可结果还是让人失望。

没发现疑似飞机的大型金属结构。

搜救结束后,专家召开研讨会,有专家提出:“会不会飞机不在海底?可能当年失联后,飞机被气流吹到了其他海域,或者发生了其他情况。”

陈嘉伟把专家的推测告诉父亲,陈海涛坐在椅子上,沉默了很久,说:“不管在不在海底,我们都得找下去。”

04

2024年7月12日凌晨5点,渔民王德福驾着“海燕号”渔船,来到东海老钓位。

这是他钓了二十多年的地方,平时海水是深蓝色,今天却有点不一样。

王德福停下船,低头一看,海水呈墨绿色,表面还漂浮着白色泡沫,风一吹,能闻到一股金属和臭氧混合的怪味。

“这咋回事?”他嘀咕着,刚要撒网,突然感觉船晃了一下,海面开始翻滚,像是有东西要从海底上来。

他赶紧抓住船舷,睁大眼睛看着海面。

没过多久,一个巨大的银色物体从海底缓缓浮出,机身上面的“MH-217”标识清晰可见——是飞机!

王德福赶紧掏出卫星电话,拨通海事局的号码,声音发颤:“喂!海事局吗?我在东海老钓位,发现了MH-217航班!飞机浮上来了!”

海事局接到电话,立刻启动最高级别应急预案。

6点整,“海警2036”巡逻船从附近港口出发,全速赶往事发海域。

7点10分,巡逻船抵达现场,船员用望远镜确认机身标识后,立刻上报:“确认是MH-217航班,机身完整,无明显损伤。”

随后,海事局联系了媒体、航空专家,还有MH-217的家属。

陈海涛接到电话时,正在家里看萌萌的照片,手里还攥着那个粉色小熊布娃娃。

“陈先生,找到MH-217了,在东海老钓位,您快来吧。”

陈海涛一下子站起来,手抖得厉害,小熊布娃娃掉在地上。

他赶紧捡起娃娃,喊上儿子:“嘉伟!快!找到你妈和妹妹了!飞机浮上来了!”

陈嘉伟正在电脑前优化算法,听到父亲的喊声,立刻关掉电脑,开车带着父亲往港口赶。

路上,陈海涛看着窗外,眼泪不停地流,嘴里念叨着:“燕儿,萌萌,爸爸终于找到你们了。”

7月12日上午10点,陈海涛和陈嘉伟赶到现场,海面上围了几艘船,MH-217航班静静地浮在海上,机身在阳光下泛着银色的光。

陈海涛下了船,站在浮动平台上,看着飞机,老泪纵横,举起手里的小熊布娃娃:“萌萌,爸爸来了。”

国内顶尖的航空、海洋、金属、物理专家也陆续赶到。

潜水员穿好潜水服,下到海里,对飞机进行外观检查。

他们敲了敲机身,听声音判断内部结构,又检查了舷窗,发现舷窗完好,没有破损。

“机身无明显损伤,内部可能保存完好。”潜水员通过对讲机报告。

7月15日,打捞工作正式开始。

两艘大型拖船分别停在飞机两侧,12台液压设备固定在机身底部,20多名技术人员在船上指挥。

技术人员先用保护材料把机身裹起来,防止打捞时损伤,然后启动液压设备,慢慢把飞机往上抬。

陈海涛和陈嘉伟站在浮动平台上,紧紧盯着飞机。

随着液压设备的启动,飞机缓缓离开海面,被拖拽到浮动平台上。

当机身完全落在平台上时,现场响起了掌声,陈海涛再也忍不住,蹲在地上哭了起来,陈嘉伟拍着父亲的背,眼里也满是泪水。

打捞完成后,专家开始对飞机进行内部检查。

陈海涛站在平台边,手里攥着小熊布娃娃,心里默念:“燕儿,萌萌,咱们回家了。”

二十八年的寻找,终于在这一刻,有了回响。

05

7月16日清晨6点,潜水员张建军穿着重型潜水服,再次下潜到MH-217的舷窗旁。

他手指扣在舷窗边缘,打开强光手电筒,光圈缓缓扫过舱内。

前几次检查只看到模糊的座椅轮廓,这次却在客舱中部停住了:靠窗的座位旁,有个淡粉色的影子动了一下,像是有人抬手拂过头发。

“指挥台,指挥台,”张建军按住对讲机,声音有点发紧,“左侧舷窗内,发现疑似人影晃动,重复,疑似人影晃动。”

甲板上的指挥台瞬间安静,声纳操作员李梅赶紧调出实时监测数据。

屏幕上,原本微弱的信号突然清晰起来,指针在2-4赫兹的范围里规律跳动。

这和人体生物电波的频率高度相似。

“指挥!声纳捕捉到规律信号,频率1.8-3.9赫兹,符合人体生物电波特征!”

李梅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,调出历史数据对比,“比普通人体信号弱50倍,但波形一致!”

指挥官李建国立刻下令:“停止其他操作,所有人员退到安全线外,让专家组过来!”

半小时后,航空安全专家王志强、海洋生物学家赵莉赶到。

王志强拿着望远镜盯着舷窗,赵莉则蹲在声纳仪旁,手里攥着检测试纸:“先测舱内气体,别贸然开门。万一有有毒物质,或者气体泄漏引发危险。”

技术人员把一根细长的气体采样管从舱门缝隙插进去,抽了半管淡蓝色气体。

赵莉接过采样管,试纸接触气体后,慢慢变成淡绿色。

“无毒,有淡淡清香,像是某种萜烯类化合物。深海里有些微生物会分泌这种物质,能抑制细菌繁殖。”

她凑近闻了闻,“不刺鼻,反而有点像松针的味道。”

上午9点,舱门开启准备就绪。

两名技术人员跪在舱门前,金属撬棍顶在舱门缝隙,液压千斤顶慢慢加压。

“咔嗒”一声轻响,舱门缝扩大,淡蓝色的气体顺着缝隙飘出来,清香瞬间弥漫在甲板上。

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吸气,陈海涛攥着粉色小熊的手紧了紧,陈嘉伟扶着他的胳膊,指尖能感觉到父亲在发抖。

“慢点开,别碰坏舱内东西。”

王志强凑在旁边,眼睛盯着舱门。

随着千斤顶继续加压,舱门缓缓向外打开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去——

舱内的景象,让甲板上瞬间没了声音。

客舱里的座椅整齐排列,乘客和机组人员保持着二十八年前景象:陈燕坐在靠窗的位置,怀里抱着陈萌萌,萌萌的小手还抓着半块没吃完的饼干,粉色小熊放在腿上;程序员吴磊趴在小桌板上,笔记本电脑还开着,屏幕虽然黑了,但键盘上还留着他手指按过的痕迹;首席乘务长周敏站在过道中间,手里拿着没递出去的饮料杯,身体微微前倾,像是正要走向某个乘客;机长赵刚的背影出现在驾驶舱门口,一只手还搭在舱门把手上,像是刚要出来查看情况。

所有人都保持着当时的姿势,衣服没有褪色,皮肤还有淡淡的血色,仿佛时间在舱门关上的那一刻,就凝固了。

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”

王志强手里的塑料记录板“啪”掉在平台上,嘴张着没合上。

记者小陈举着相机的手停在半空,忘了按快门,眼泪先掉了下来。

她爷爷当年就在这架飞机上,此刻正坐在后排,手里还握着一本翻开的杂志。

陈海涛挣脱儿子的手,踉跄着扑到舱门边,想进去却被赵莉拦住:“陈先生,别碰!舱内气体还没完全消散,而且人体状态特殊,不能破坏现场!”

“那是我老婆……我女儿……”

陈海涛的声音哽咽,伸手想去碰陈燕的头发,却在离舱门几厘米的地方停住,眼泪滴在舱门的金属扶手上,“萌萌还抱着小熊……她当年就喜欢这样抱着……”

陈嘉伟走过来,扶着父亲的肩膀,自己也红了眼:“爸,咱们先让专家检查,等安全了,再带她们回家。”

赵莉拿着检测仪走进舱内,小心翼翼地避开座椅:“气体里的微生物分泌物,不仅能防腐,还能保持组织弹性。这是深海特有的‘冷泉环境’造成的,飞机沉在冷泉区域,微生物附着在舱体上,慢慢形成了这种保护屏障。”

她指着舱壁上淡淡的白色薄膜,“这就是微生物群落,它们分泌的物质,让整个机舱变成了‘保鲜箱’。”

声纳操作员李梅也跟着进来,手里拿着便携式探测器:“生物电波信号,其实是人体组织在特殊环境下,残留的微弱电活动。不是活的,但这种残留状态,在航空史上从来没见过。”

王志强走到驾驶舱门口,看着赵刚的背影,叹了口气:“仪表盘还保持着当年的状态,指针停在‘高度2000米’的位置,和最后一次通话记录完全吻合。这架飞机,就是当年的‘时间胶囊’。”

甲板上,没人再说话。陈海涛把粉色小熊轻轻放在舱门口的台阶上,对着舱内轻声说:“燕儿,萌萌,等专家检查完,咱们就回家。这二十八年,让你们等久了。”

阳光透过舱门,照在陈燕和萌萌的脸上,淡淡的光晕像是一层温柔的纱,把二十八年的等待,都裹进了这一刻的重逢里。

王志强弯腰钻进驾驶舱,指尖轻轻拂过仪表盘。

玻璃表面蒙着层薄灰,却能清晰看到油量指针停在“1/3”处,高度表的红色警戒线还亮着微弱的光。

“飞行数据记录仪还在原位。”

他回头喊,技术人员立刻递过专用工具,“别断电,直接拆,里面可能存着失联前最后30分钟的数据。”

陈嘉伟举着相机,镜头扫过客舱每一处细节:吴磊的笔记本键盘上,还沾着点饼干屑;周敏手中的饮料杯里,淡橙色的液体没洒出一滴;后排郑伯夫妇肩并肩坐着,郑伯的手搭在老伴手背上,手指还保持着交握的姿势。

他按下快门的瞬间,听到身后传来低低的抽泣声,是张昊的母亲,正扶着舱门边框,看着当年新婚的儿子儿媳,眼泪砸在金属扶手上。

陈海涛没再靠近舱门,只是蹲在粉色小熊旁,伸手摸了摸舱壁。

金属舱壁带着深海的凉意,却比他想象中“鲜活”。

不像沉了二十八年的废铁,反而像刚停稳的飞机。

“燕儿爱干净,每次坐火车都要把桌板擦三遍。”

他对着舱内轻声说,手指在小熊的耳朵上捏了捏,“萌萌当年总说,飞机能飞进云彩里,现在看来,她没说错。”

技术人员已经铺开防尘布,准备在舱外搭建临时保护棚。

王志强捧着飞行数据记录仪走出来,脸上带着凝重:“这里面的东西,或许能解开所有谜团。但现在,先让他们‘安静’地待着,这是对他们最好的尊重。”

技术人员扛着防水帆布爬上平台,将帆布沿舱体边缘展开,用金属卡扣牢牢拴在浮动平台的栏杆上,临时保护棚很快搭好。

赵莉拿着气体检测仪再次凑近舱门,屏幕显示萜烯类化合物浓度稳定:“这种气体还能维持至少一周,能继续保护舱内状态。”

张昊母亲从随身包里掏出一张泛黄的婚纱照,照片里张昊和许婷穿着礼服笑着,她轻轻把照片放在舱门边,指尖碰了碰舱壁,又赶紧收回。

陈海涛把粉色小熊放在照片旁,对着舱内轻声说:“燕儿,萌萌,再等等,咱们很快就能回家了。”

王志强走到指挥台旁,对着对讲机吩咐:“安排两组人24小时值守,别让无关人员靠近,明天一早带专业设备来提取飞行数据记录仪。”

海风掠过平台,带着淡淡的清香,没人再说话,只静静守着这凝固了二十八年的时空。